怪曰:“岂其梦寐耶?”
笑曰:“人世之事,亦犹是矣。”
—— 2022.12.0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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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记得梦中撞见母亲与陆永平第一次的准确时间,唯有做好提前准备。时任平阳市市委书记的沙爷爷是爷爷抗美援朝时的老战友,当时一个团长,一个政委,缺一不可,经历炮火洗礼的战友情,是这次事成的压舱石。而原本我也不知道爷爷的真实身份,是梦中的碎片记忆指引我找到了爷爷的秘密。我在想,我还是不是我?甩了甩逐渐胀痛的脑袋,这是做梦留下的另一份“礼物”,思考时痛是痛,清醒也是真的清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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蝴蝶扇动了翅膀,龙卷风还会来吗?小舅前两天把贷到的一部分款,总计14万私下交给了母亲。听小舅说,当时母亲都没接住他递过去的黑色钱袋子,一开始以为是给爷爷的补品,等小舅说出是14万现金后,母亲整个人都懵了,第一反应就是,“你这钱哪来的!”原先浓密英挺的一字眉登时倒立,身形止不住的微微颤抖。后来小舅好说歹说才把事情圆了,理直气壮的把我一顿蹂躏,直到我答应以后每周都去一趟他家才作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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呼~呼~呼~这几天我表面波澜不惊,实则内心横亘着一口喘不出来的闷气。还有几天才到五一劳动节,平海一中将举办为期五天的全市中小学运动会,我主练中长跑,教练给我报了800M和1500M,到时候万不能耽误正事,我心里暗自寻思,踏板却不停的往家里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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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远看见厨房还亮着灯,但到大门口时我才发现门从里面闩上了,我走时关了呀,心口一紧,守株待“兔”,可算等来了,楼梯口已经能听到奇怪的声音,呼哧呼哧的喘气声,是个男人,简直像头老牛,这个时候必须快,半秒都不能犹豫,忙往后撤了八九步,小跑加速,一个前蹬干净利落,看来学校废弃宿舍的木门没白练,原本老旧吱呀的木门“彭”的一声弹开了,室内的景象映入眼帘,心头骤然一松,母亲虽衣发凌乱,但基本得体,当下正一只手死死攥住裤腰,另一只手毫无章法却气势逼人的回挡身前黝黑发亮的大手,突如其来的动静让两人不约而同停了下来,母亲声音略带沙哑的喊了声林林,小平头随即转头,略显尴尬的喊了声林...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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熟悉的三角眼和厚嘴唇,我撇了撇嘴,见他还没回过神来,一个垫步近身,利用身高优势,双手合十抱住其后脑勺,猛拉向下,紧跟着一个势大力沉的膝顶,整个过程行云流水,陆永平直接后仰倒地,趁病要命,我冲过去右脚一踏步踩其下体,金鸡独立,脚尖逆时针咬牙切齿的来回拧动,陆永平这时才凄厉嘶吼,面目狰狞,双手死死护住裆部,可怜的在地上来回滚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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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被我这一手震的没反应过来,她印象中的儿子,整天异想天开没个正形,可眼前这个狠辣镇定的林林让她陌生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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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见状赶紧上前问道:“妈,你没事吧,快让我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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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见我着急忙慌的样子,原本僵直的身体瞬间软了下来,整个人瘫倒在我身上,我连忙环手抱住,我就穿了件短袖校服,母亲穿了件碎花连衣裙,浑身好似没有骨头一般,让人恨不得揉进自己的身体,我左手按住母亲的后背,右手捏在母亲那像果冻般的大屁股上,颈部被她的热气喷得心痒,胸口能明显感受到分量十足的肥硕乳房,我担心出洋相,又想着陆永平的事情还未解决,便柔声在她耳旁说道:“妈,今天陆永平受伤在村外树林被你我发现,你等会先给小舅打个电话,让他开车过来,然后马上去趟陆永平家,我一会儿跟小舅把这畜生送去县人民医院,咱在那儿碰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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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就不问问怎么回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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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我妈,你被畜生欺负了,我只有心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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校服肩膀处登时湿了一片,我把母亲移出怀中,用手轻轻擦她俏脸上的泪珠,却怎么擦也擦不干净。我急中生智道:“妈,再哭就没人要啦!”母亲扑哧一笑,可算是止住了眼泪。我看呆了,从父亲出事起,我再没见她笑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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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白了我一眼,起身转头看向哀嚎不止的陆永平,厉声道:“陆永平,3万5你拿回去,以后有什么事冲着我来,你敢去找林林麻烦,我就是死也要死在你后面!”说完便朝外走去。